电梯?我脑子里闪出了这个词。
大约半分钟的时间,那道关住我们的闸门再次开启。眼前豁然一亮。
这是哪?
顾不得思考,我赶紧将安以乐扶了出去。
温热的血水浸湿了我的衣服,黏在我身上,很不舒服。
我将他放在墙边坐好,那湿透的衣服在离开怀里人的温度暴露于空气中时,又开始变得冰凉,让我更加不爽。
“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看看怎么出去!”
我安抚他。
他虚弱地靠在墙上,点点头。
这是一个偌大的空间,周围的墙体和房顶呈椭圆状,像是被扣在一个碗里。
四周是猩红的光,而这光的源头是眼前的一片气海。
我之所以称之为气海,是因为这片望不到尽头的红色区域里充斥着大量高浓度希格斯波色子。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这是希格斯粒子,呃……我猜的。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没有回头,我知道这是安以乐,“你怎么站起来了?”
他没有回应。
“你千万别触碰这个悬空的红色气海,这有可能是希格斯场,它可以让你的肉体瞬间分解成基本粒子,很可怕的。”
“恩。”
安以乐应着我的话,抬手按住了我的肩膀。
“士冥,最后了,有一句话我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有趣。”
“什么意思?”
我不解,转过身看他。
就在这时,我感到一阵撕裂的疼痛。我左肩上的力道很大,几乎使我动弹不得。安以乐一手按住我,一手将一把尖刀刺入了我的腹部。
是陈枫留下来的那把刀。
我痛得几乎无法呼吸,更别提说出一句为什么。我扶着安以乐握刀的手,想将他推开。可惜我做不到,我只能看着刀身没入我的身体,大滩的血水在地上砸出噼啪的声响。
他松开了近乎瘫软的我,面无表情地说,“五瓣花因那枚徽章的图案而得名,而那个无人知晓的创始人被他的信徒称为……Soul。”
说着,他将我向后推去,我觉得身后一空,没入了那片猩红的气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