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敢情好,任何声音都逃不出黑洞,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唱歌扰民了。
是朕连忙更正我,“你那何止是扰民,那是生化武器!是要被写进国防条例里面的。”
生化武器不开心。
是朕撩着宝军头顶那撮毛,“早饭想吃什么?”
“你做?”
“理论上是可以的。”
他也坐了起来,“不过你如果身体没什么事儿的话,我们还是出去吃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衣柜前,扯出一身他的衣服丢给我,“顺便去趟学校。”
我伸了个懒腰开始穿衣服,“去学校干嘛?”
“今天通知去学校取录取通知书了。”
出门的时候是七点二十多,正是早餐的饭点,我和是朕决定去学校旁边的美食街逛一圈。
我虽然身体没有大碍了,但发烧伤元气,我身子还挺虚。
是朕找了件外套给我,我就抄着口袋蔫蔫地跟着他。
下楼,左转弯,我们沿着楼墙根走。
突然,一阵风从面门垂直擦过,楼上竟然坠下来一个黑影。
啪叽。
我当时正在打哈欠,没有一点点防备。
定睛一看,地上横着一个人,脸着地,血水炸了一地。
这一下实在是太突然了,再加上我本来身体就虚,用我们家乡话说,我当场就被吓蒙比了。
我剧烈心悸,扶着墙就要软。
是朕扶了我一把,随后抄着口袋走到那具尸体前。
只见他抬起脚,凶狠地踩住了那人的头,“你有病吧……”
脚下的人嘬了一口血水,满腔愤懑,“妈的,又没死成。”
我当时就遭不住了,也要上去踹一脚解解恨,“是煊你要死能不能换个地方死,这他妈是居民区啊居民区!这一大清早的吓死我了!”
是煊从地上爬起来,笑得一脸血,“我在楼顶看风景,突然来了雅致。”
“别拦我!让我打醒他!”
后来是朕偷偷告诉我说,就是因为是煊天天自杀,他才不愿意回尼布罗萨和他们一起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