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哑然,无措到不知道把目光聚焦在哪里,“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啊……”他不解。
“啊……”我尴尬起来,“那什么……我今天不是……你……说你伤心了。”
“是啊……”说着他把手机递给我看,“这番我追好久了,我最喜欢的角色死了……我的天,sad炸了。”
“==哦。”
“我昨天看见微博上的剧透,我各种不信啊,诶呦好难过。”
“==哦,搜噶。”
“我不太好,再也不能愉快了,今天我们社说要给编剧寄包裹,我捐了一升汽油。”
我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抢过他的手机,“你可拉倒吧,你伤心个屁。哪有人被虐到还会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看这一集啊,而且你还拖拽进度条severaltimes地鞭尸啊!你很爽的对吧,其实你很爽啊,哦,我的天呐,你居然还把这个女的死掉的镜头截下来做了屏保,ohgod她头都掉了你这变态……”
某变态一脸你不懂我的痛,不打算理睬我了。
我们俩跟着王宝军在他家小区里晃荡。是朕只顾着盯屏幕,宝军去哪他去哪,我深刻地觉得这不是他在遛狗,这是宝军在遛他。
大概在宝军搭讪了三只小公狗,色诱四只小母狗,性骚扰了两只小博美以后,我察觉到了事情的异样。
宝军已经遛了是朕大半个小区了,这个小残体居然没有喊累!
“同同……”我摘下来他一边的耳机,“你今天怎么有雅致遛狗啊……”
他漫不经心地应我,“还行。”
“还行是个什么回答!你今天怎么如此活泼了,一口气都能连说十五个字了。”
是朕手指拖动进度条把他心爱角色的死亡镜头又看了一遍,“哦,这个啊……我今天用了是煊给的试管……”
“哦,这我知道。”
他停顿了一下,“这个试管里装着很多灵子,我大概几天之内体力都比较充沛。”
说着他反问我,“今天你到底见了谁?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呃……我记得冷小台再三叮嘱我不能把他供出来,所以故作深沉道,“不能说,不能说。”
“哦,那就是冷小台。”
“你怎么猜到的?!”
同桌大人慢条斯理地拔下耳机,缠着一个线团,然后揣进口袋,“能和你说这些的只有是煊和冷小台,是煊才没那么多顾忌,所以只有冷小台会偷偷告诉你。”
“诶呦~”我推了是朕一把,“说就说了呗,你难道还不好意思啊?”
“还行。”
我同桌作为一个深沉的中二病,自然是很少对别人吐露心事的。其一,他觉得这很矫情;其二,他觉得这有损他的逼格。
不过像今天这样,由于我的不了解而莽撞地伤害到他,我不想再发生了。
“同同,求你个事情。”
“求吧。”
我沉吟片刻,用我自以为轻松但又很正式地语调开口,“以后,你如果想诉苦一定要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