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充耳不闻,挺尸状。
他将茶碗放在茶几上,顺势用手指撩起我的一缕头发,“我们一会儿去试试衣服。”
“……”我弹蹬了一下腿,茫然地抬头。
是朕笑而不语。
为了节省时间,午饭在车上啃了热狗。我们分工明确,我负责开车,他负责在副驾驶上吃。
“啊……”我张嘴。
他将热狗递到我嘴边,我不满,“诶呦,这个是你那个,你左手拿着的那个是我的。”
是朕不分你我地随意啃了口左手的,“这无所谓吧……”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路面,故作冷漠,“我们很熟吗?”
也许是我心理作用,车厢里诡异地安静,只有热狗塑料袋稀里哗啦的声响。
他停下了肯热狗的动作,从中央后视镜上看着我。
他说,“你是不是闲的?”
好吧,是的。
我张嘴咬了口他递来的热狗,含含糊糊地问,“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他示意我靠边停车,“这就到了。”
刚下车,是朕就被是戎一个飞扑给掳走了。
是戎虎头虎脑地抱着是朕的头,还不忘了回头跟我嚷呼,“你在这等一会儿啊!我找是朕有点事!”
然后我便目送是朕一路挣扎着和是戎消失在了马路的尽头。
这里是一条环山的水泥小路,车停在了一条长长的台阶之下。
这个台阶从半山腰开始一直通向山顶,如果是朕一会儿要我徒步上去,我必然是拒绝的。
我抱着热狗,无所事事地靠车站着。
一分钟,两分钟,是朕一直没回来。
我拉开车门,打算回车里等着。就在这时,一辆宝蓝色的跑车疾驰而过,停在了我身前不远处。
这车非常抢眼,我唰地甩头锁定目光。
车上下来了一个男子。目测192,身材上乘,皮肤白皙,染了一头醒目的蓝发。
那个男人带着墨镜,我看不清眼睛,不过额头饱满,下巴带钩,鼻头削尖,完美到整容都不知道从哪下刀。
我这个人非常敦厚,因为他长得好看,所以我就看,毫不避讳,眼睛都不眨的。‘你瞅啥呀’‘瞅你咋的’,就跟不怕挨揍似的。
男人注意到我赤裸的视线,潇洒锁车,向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