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有人在继续追责调查。
沈溪和许铃出事那年,他们上初三的儿子年仅14岁,得知父母去世后便辍了学,和其他遇害者家属一起进行了长达三年的维权奔走,但屡屡陷入工程方和建筑公司制造的险境之中、而且效果甚微。
直到今年九月,这个名为沈掠星的男孩,三年来再一次踏进学校,以转学生的身份来到了南墨中学。
宿延合上电脑,闭了闭眼。
祖姑母以答应帮沈掠星调查父母事故原委以及始作俑者为条件,才说服他继续念书,转来了南墨。
所以每次只要把祖姑母搬出来,沈掠星都会妥协。
宿延从胸腔、到大脑、再到眼眶无一不酸,负疚感在内心不断翻腾,他不止一次用祖姑母来威胁沈掠星。
他猜到沈掠星或许有个把柄在祖姑母那里,却万万猜不到会是这样。
手机在手里被攥得发热,沈掠星的聊天框被划开又被退出,数段编辑了又删除的话语来来回回,如此反复了快一个小时,宿延却还是不敢该跟他说些什么。
再次打开电脑,何净发来的邮件里还有一小段信息。
如今还在追查这件事的遇害者家属已经很少很少,除了沈掠星,剩下的是一位年轻遇害者的家属。
那遇害者去世的时候年仅23岁,名叫李子路,而一直在为他奔走的家属是他的父亲,名叫李泰。
宿延瞳孔紧了下,何净随邮件附上的李泰照片,正是前天夜里骑着蓝色三蹦子来接两人的中年男人。
所以尽管祖姑母答应了沈掠星会帮忙,但沈掠星自己依旧没有停止追查,和其他遇害者家属也依旧保持着紧密的联系。
“那事故到底是什么原因?”
宿延给何净发了消息,何净很快回复了他:还在查。这件事确实有点奇怪,事故方当时推了个包工头出来担责,事故原因说是脚手架断裂,把第二责任都推给了供应商,但现场照片很少,只有群众口述,百分之九十不是这个原因。
项目的主导方捂得很死,投资方更是不知道是谁,像是凭空消失了。
“查下去。”
宿延回得果断。
下一秒,宿延打开内测APP,星星的头像此刻灰着,显示不在线。
宿舍窗外冷风大作、随风摇曳的枝桠上隐隐被覆上一层冰霜,冬天似乎已经到了眼前。
宿延垂眸编辑在聊天框中输入了一句话,点击了发送。
S:这两天A市降温了,我突然很想抱一下你。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周一休息~希望大家可以给点海星,谢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