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沐年知道了具体位置。
段经元和札湛淮送他到机场。
沐年忙向札湛淮道谢。
“不用,你给我做的衣服我很喜欢,早就想还你这个人情了。”
段经元问:“怎么不感谢我啊?不是我说,你能知道吗?”
沐年不想理他,把头瞥在了一边。
“……”
段经元叹口气,道:“沐年,你别想着你去了就能跟白时浸重归于好、恩恩爱爱了,白女士她得了精神病,前一段时间还疯疯癫癫的,最近刚好了些,你去帮不上任何忙,只能解了白时浸的相思苦。”
“能解相思苦也是好的。”
“……可他,”段经元欲言又止,“算了,我不说了,你到地方就知道了。”
沐年坐上飞机,这几天的不安终于缓和了些,等落地,就能见到时浸了。
他要了个毛毯,慢慢闭上了眼。
第二天中午,沐年到了德国。
他不会德语,只能听个大概,靠着翻译器,很艰难地找到了段经元说的地方,一家疗养院。
白时浸在疗养院旁的小别院里。他走进去,在走廊听到了白时浸的声音。
沐年的心砰砰乱跳,那清淡的声音终于让他找回一点魂魄了。
“周叔叔,我不想吃这些东西,麻烦你拿走吧。”
“小少爷,你只喝水可不行,董事长让我照顾你。”
房门开了一点小缝隙,沐年在外面偷窥,白时浸背对着他坐在床上,他只能看见半截身子。
瘦了。
沐年贪恋地想要再看看别的地方,直接推开了门。
周信一愣。
白时浸浑然不觉有人推门,叹了口气,“出去吧周叔叔,我想一个人待着,谁都别进来。”
沐年笑道:“我也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