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缝隙中散落。
走廊上,站了一条长长的队伍,大家都在等着入场比赛,见她率先出来,有人主动搭话说:“怎么样?”
目光又定在她赤着的双脚上,很是惊讶:“你舞鞋坏了?”
不是吧。
那这怎么跳。
江怡没说什么,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往外走去。
她换回了休闲服,盘起来的丸子头也散了下来,站在马路边等车,落下的阳光显得有些刺眼,她恹恹的耷拉下眉眼,看起来有些困倦。
来江州后,一直在生病。
这个城市,她一点也不喜欢。
她有点想回京宜看雪了。
显得刺眼的阳光,忽然在这刻被压下,她被人拽过手腕,火红色的棒球帽随便套在头顶,懒洋洋的笑意响过。
“宝宝,好久不见啊。”
是谢京妄。
他同样穿了套运动服,灰色款,美式前刺下露出完整眉眼,招惹般的抢眼,男生微眯着黑眸,乌沉沉的眼底盯着她。
这人,一个晚上,居然真从京宜赶来江州了。
江怡短促地愣住,呼吸间都是他身上那股熟悉的薄荷香,有点没反应过来。
直到谢京妄毫不客气的拿两指捏住她的脸颊。
“疼……”
江怡皱眉,凶巴巴地拍开他的手。
谢京妄也不躲,反而单手抄在兜里,挺阔背脊下压,冷白眼睑朝她靠近。
只隔了一个棒球帽檐的距离。
他低声说:“小苦瓜,谁欺负你了啊?”
皱巴巴的小模样。
好可怜。
江怡一愣,心想,有这么明显吗?
从小到大,在他面前,永远都是一点秘密都没有。
他总是第一个察觉出她情绪的变化。
江怡瞥开眼睛,从刚才知道足尖鞋坏了时一直刻意压着的冷静状态,好似突然开了闸的洪水,全部倾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