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纹识别成功后,轻轻一声嗡。
客厅里亮着灯,厨房亮着灯,走道和吧台全都亮着灯。季允之是这样懒散的,不过他会在睡前,直接关闭整个灯光系统。
之后朝她压下来,心情好是哄骗,心情不好就低声命令:分开。
商忆提前感到疲倦。
她是很怕他热情消退。可浓郁到从不考虑她的感受,只能一次次证明,这种热情的纯度高到不可逾越。
的性欲,的破坏欲。
所有她想要的其他,都只是。
但她没有办法。
拍拍脸颊,轻轻推开卧室门。
周五晚上,大概率在打游戏。
至少她还是有点了解他,打游戏也不愿意回消息。
“……对不起,”商忆靠在门口,“我不会再发脾气了。”
他看她一眼。
她眨眨眼。
他有时又没有那么喜欢看她哭,她不敢哭。
“过来。”
商忆迈动脚步时,心里只剩漫长无望。
她确信他不是坏人。
但她只能抬手,去解连衣裙的纽扣。解到第三颗,眼泪还是掉出来。
季允之把游戏机丢在一边,抬手就将她扯落。
“我真的疼!”她哭着抵住他,“我真的只是疼而已……”
她抖得不像话,眼睛也红得不像话。
季允之有时认为,自己在养一种很特殊的植物。
一种依赖灌溉,又不断靠眼泪人为进入干涸状态的植被。
“趴好。”
商忆真的绝望了。
因为绝望,反而彻底平静。她不再哭,按照他手臂的位置,无声伏到他的腹部。
连轻一点的恳求都不再有。
颈后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