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奶奶都在浙大当老师啊。”她嘀咕一句,“我后,还没考上浙大呢。”
“你只复习了两个月。”
季允之没有接受过内地教育,但明确知道他的一一何等出众。
“那是运气好。”商忆歪头看着他,“你为什么十五岁不到就读大学?”
“遇到喜欢的老师,想读就读了。”
查到中途,她适时夸赞:“你好有耐心。越来越有耐心了。”
季允之斜她一眼。
他现在敢不回答吗?
“后来为什么又选择去加州了?”她给他夹西兰花,“去的时候十八岁了吧?”
“冬天恶心。”
匹兹堡的冬天太长,天黑太早,阳光太少。
猫猫一边秀气地剥虾壳,一边细声细气阴阳:“如果和女孩子一起的话,可能冬天就很幸福了,可以一起看下雪。我还从来没见过下雪呢。”
他看她一眼。
“……我没别的意思,这很正常。大三大四的时候你成年了嘛。”她埋头吃饭,“成年了,当然就什么都可以做。”
第二次阴阳怪气。
因为他在她成年当天摘落她。
“那……”
“没有。”他收回目光,同样认真吃饭,语气平和而诚实,“如果不算带岑晨澄买玩具,只牵过你。”
牵都只牵过她,何况其他。
商忆使劲低着头,忍笑忍得很辛苦,最后把自己呛到,赶紧喝水。
季允之伸手轻拍她的脊背。她捉住手带到胸前,仰脸对上他的眼睛,小指轻快短促地,勾一勾掌心。
“我去拿奶茶。”一一回头看他,“境境说也给我买了,但是她上不来。”
“嗯。”
他没有午休的习惯,已经回电脑前坐下。但是抬起脸,回应她。
以前根本不理这种废话的。
商忆咬一咬唇,转身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