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仰脸看他,目光湿润,“一开始忍得很辛苦吧?”
双方心意不通,几乎没有任何沟通,性体验有限;道德又在发挥作用。
他没有真的伤害过她,今时今日看来简直是奇迹。
“嗯。”他抚摸她的鬓角,像问她,也像问自己,“为什么?”
她拉下他的手,眼睛对上他的:“为什么?”
之后将他的手贴在脸旁:“i&;yourelixir?”
(我是你的灵丹妙药吗?)
他笑起来。
将人抱回舒适干燥的薄被里,转身去净饮机接了水,回来递到她唇边。
她很娇气。又是喝一半。
之后仰起脸,拿眼睛看他。
他的指腹慢慢摁在她的唇上。
她知道他一点也没有好转吗?
如果知道,会害怕吗?
男人的思考和女人总是不一样。
猫猫的思考和全世界都不一样。
他的猫猫坐在怀里,歪头问:“你知道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是什么药主导医药市场吗?”
“阿司匹楚。”
“二战呢?”
“抗生素。”
“回答正确。”猫猫将双手一并,“当时只要找到更合适的天然物质,把它纯化制成药片,可能现在就是百年药企。后来前辈们开始筛选候选分子制药,进行临床试验。在起步阶段,人是不能控制对药物的反应的。”
他再次感到饶有趣味,安静听她说。
“但是随着临床经验的积累,各种抗体技术的发展,情况就不一样了。”她盯着他,“一旦有了确定的靶点、结构、序列,确定的患者,还有可以预见的毒性……人是可以操纵药物效果的,如果感到副作用比疗效影响更大,也可以人为调整戒断。”
她太擅长一些稀奇古怪、天马行空的拐弯抹角。听她说话,偶尔需要中译中。
第一,他是患者,他也知道自己是患者。
第二,她是他的特效药,双方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