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成思境眼珠转了转:“我妈炒股赚了点,一时兴起多给了零花钱。”
“今年炒股还能赚钱啊。”商忆低着头笑,“不了吧。听说冬天不适合。”
“你居然知道炒股赚不到钱吗?”
“……他评价过两句。”商忆头垂得更低。原话又是,有点恶心了。
她为什么连无关紧要的东西都记得。
“我同学她老妈,去年在大a亏了七八十个。”境境揽着她,“一一,我问个问题。”
“嗯?”
“他做什么,你都不原谅他了吗?”
“……本来就不是原不原谅。”商忆删掉未接来电记录,“不想在一起了。”
“你说不原谅还好,说不想在一起实在太口是心非。”
“……不是的。”她不知道怎么反驳。
“我觉得你理解的看不起……”成思境在拿捏说话的分寸,“会不会有点误会?”
“没有误会。”
“狭隘的性别关系”,能有什么误会。
“睡吧。”一一不想聊了,躲进被窝里,“至少,明天可以睡个懒觉。”
外公近两年长居北戴河。季允之进门的时候,老人正在泡茶。
瞥他一眼:“要是为了那个小女孩子,你也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睡不着觉。”
“跑跑步就睡着了。”
他在旁边坐下,半晌后开口:“大舅舅在欧洲还没亏够吗。”
外公手一顿。
“二姨托我办的事也见不得人。她自己应该多学点英语,在温哥华待着为什么还蠢成这样。”
“一个小女孩。”外公回头,“不至于吧?”
“至于。”
外公默然半晌,像是不解:“动真格的?”
得到一声冷淡的“嗯”。
“你到底想说什么?”
“别管我。”季允之垂着眼,摩挲手机边缘,“我不是在跟你们商量我能不能娶她,你们不配。但我需要她感觉到被喜欢。”
补充:“演也得给我演。”
外公叹口气:“跟外公这么说话吗?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