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时让她帮忙翻译采访稿的学姐。她听不懂英语,迟迟不愿意陪他做,他等不下去,勉强忍着帮她。
她第一次主动吻他的时间。
但她现在绝对听得懂了。
他没办法不沉默。
她最后说:“你想见面的话,晚上我可以回去陪你。”
声音很轻。
措辞里是一连串的技巧。你想、晚上、陪,只差把“要做就直接说”讲出口,不算委婉的小心思。
她这样问过,许久都没有再出声。
他忍不住,也不屑于这样互相试探,低声问:“因为我碰了你吗。”
她想要如同初恋的修复吗?
“什么……不是的,我没有在跟你发脾气。”反而是商忆怔一怔,不然呢,“你一直找我,肯定就会——”
“一一。”他打断她,“好好休息。”
如今他偶尔会感到,很难再和她理性沟通。
他很想解释,不必非要剥离性,才能力证爱的纯粹性。
但这个论证在他们之间几乎不可能完成,她不会相信。
商忆确实不信。至少在这个瞬间,她感到他仓促挂断电话、类似被伤到的行径无非是另一种道貌岸然。
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半推半就的本质都是心甘情愿。
两个破烂性格。
她折回房间,陈曦在玩:“男朋友吗?”
“……算吧。”
“啊?”陈曦乐了,“算吧什么意思。”
她对着成思境都只能解释是和好了。但对着一个毫不知情的陌生人,突然就说真话:“很病态的关系。”
“牛。”陈曦比了个大拇指,“那你是s还是?”
“……不是,不是。”商忆连连摆手,“不搞这个。”
“那是什么?”
“以前很喜欢,但现在只是因为一些其他原因在一起。”
她只能这样概括。
“比如呢?”陈曦挑眉,“我跟我前男友分手后做过一段时间的sexpartn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