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手指从领带落下来,轻轻一句:“好了。”
腰肢被向上一揽:“真的没有?”
“没有。”商忆摇头,“没有。”
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失望或不满神情,但她也能精准判断他所有心理活动:“干嘛这样啦……本来就那一次。”
毛茸茸的脑袋仰起脸。
脸好像也变得毛茸茸。但绒毛真能看见吗?
季允之别开目光:“我无所谓。”
“你很失落啊。”她笑起来,“正常的……我多囊,本来就不容易怀孕。”
“那叫医生过来。”他松开手,“去睡。”
她最近有点太焦虑了,昨晚又改文书改到两点。
“等等。”
他转过身。
“注意安全。”她靠在门上,柔柔笑着,“落地和我说一声。”
以前最多挥个手就走掉了。今天停一停,又折回来,把一张卡片塞进她手心:“拿着。”昨晚死活不要。
“……真的有很多了。”她还是笑,“我上个月花了两千一百块。”
“都是你的证件。”
命令口吻,一款装柔情都装不持久的男人。她轻声问:“又有什么不一样吗?”
“有。”
“什么?”
没有得到答案,只是平淡叙述:“我真希望你一辈子就这么待在家里睡觉,花钱,发脾气。”
她肩膀抖动:“好有文采。”
“走了。”
又嫌他没文化,他干脆不说了。
她目送他离开,笑容慢慢消失。回到卧室,拉开床头柜最下方。
叁枚两道杠的验孕棒。
岑晨澄收到消息,用最快速度赶到,瞪着验孕棒。先骂了一句脏话,而后兴奋:“天呐,一一,你这也太争气了。”
商忆抬起头。
她知道为什么先找她了:“不敢跟哥哥说?”
“……嗯。”商忆应了,“我怕搞错,他会失望。”
“叁次都是,怎么可能错。”澄澄更兴奋,“快给他打电话啊,让他滚回来。”
“你能不能……陪我先去检查一下。”商忆拽住她的衣袖,“先不告诉你哥哥,和阿姨说一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