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一一邀请他去兜风,就开的这车。甚至不是市场价五万,二手的,八千块不到。
“不想坐。”
季允之面无表情:“我甚至不能接受在这车上跟你做爱。”
“……我也不能接受。你起开。”她朝他招手,“快上车,带女儿去吹吹海风。”
他抱胸朝向车窗,闭目养神。
“这还不可爱吗?”一一侧过脸,“境境是库洛米,思齐是美乐蒂。这个属于是家族车队,我们打算下周末一起去西涌。”
他不想说话。
手指在他脸上一戳,伴随笑声。
宝宝出生前,两个人都如临大敌。
生育是这么一回事。越是没有得到悉心照顾的女人,越喜欢宣扬问题不大,好像就可以掩盖自己的悲惨;越被妥帖珍视的女性,就越愿意告诫年轻女孩,千万慎重。
但养和医院体验的确很好,口碑实在不是白来的。打留置针、抽脐带血、打麻药,之后男方进来陪产。
“你要听哪一首。”他握着她的手问,“bigrthanthewholesky?”
“好。”
听了几首歌舒缓情绪,她又问他最近那部动漫好不好看。
“还可以。”他把她的手贴在脸边,语气近乎虔诚,“以后带女儿一起看。”
“……明年我就想带宝宝去南极。”
他带她去过好几次。
“好。”
他望着一旁的预备时钟。
事先择定过时间,到点孩子就会出来。
月号时分,小唯一来到这个世界上。
实际上,商忆连刀的感觉都没有体会到,全程可能不到二十分钟。儿科医生和各类医护冲进来检查宝宝,有两名护士在用很低声的粤语交换信息。明明是母语,但忽然一点都听不懂,只听见铅笔记笔记的沙沙声,疲倦闭上眼睛。
第二天她就能正常走路,但季允之说什么都不同意。
小时握着她的手不放。
“……宝宝呢。”她只能望天,“我想看宝宝。”
“在保温箱。”有些早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