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南:“。。。。"
回头又看了一眼屋内两人,想起上回被夹在中间的痛苦经历,马背就马背吧,正要答应,前院长廊下传来一道声音。“晏兄!”
是陆隐见。
见到沈康,忙问道:“晏兄还在里面吗?”
沈康点头
陆隐见松了一口气,掀袍迈上屋檐下的踏跺,进屋便道:“晏兄,案子办完了?”说完才见到了白明霁,愣了愣,拱手见礼,“嫂子。”白明霁点头回了礼。
晏长陵好不容易熬到这时候,小娘子的手还没牵上,被他一打扰,面色不太欢迎,“你来干什么,翰林院如此闲了?”陆隐见弯了一下唇,闲不闲,他不知道?目光不失客气地看了一眼白明霁,一副欲言又止。
白明霁明白,正要出去,被晏长陵一把拉住,同陆隐见道:“说吧,她不是外人。”
“对,嫂子不是外人。”陆隐见呵呵笑着,眼神却剜着晏长陵,他这是自己吃饱了,不管他人死活了。人都来了,他自然不能白跑一趟就此放弃,清了清嗓子问道:“晏兄,案子办完了?”
晏长陵摇头。
陆隐见突然往两人跟前走了两步,压低声音道:“我可听说,凶手乃钱家自己人。”
晏长陵一哂,“你这听说,倒是来得很快。”
同当初的阮嫣一样,钱家大公子胸口的一刀乃致命之伤,伤口整齐,没有挣扎的痕迹,乃他熟悉的人,或是信任的人所为钱家大公子的尸首才也才检查完半个时辰,他便听说了,可见钱府的一切,他没少关注。
陆隐见不理会他的揶揄,“晏兄此时回去,就不怕凶手趁机毁了证据了吗,这查案啊,就要讲究一鼓作气,一旦松懈,失了追查真相的机会,追悔莫及啊。晏长陵不明白他的意图,“所以呢?”
“所以。。。。。”陆隐见轻碰了一下鼻尖,正色道:“我以为晏兄今日不该离开钱家,应该住在钱家,正好我闲着无事,可以来做个伴儿。”这回晏长
陵明白了。
钱家三娘子钱云归乃他的未婚妻,他是来借自己的名头,私会人家。
晏长陵面上的戏弄慢慢地淡去。
前世的一幕浮出脑海,依旧是那间牢狱,晏玉衡去见他最后一面,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晏玉衡又问他,“陆兄,可还有遗憾。”往日陆隐见都摇头,那一日却轻声道:“云归。。。。
晏玉衡提醒他,“钱姑娘已经嫁人了。”
半晌才听见陆隐见的声音,“我知道。”
目光看向身侧的那个食盒,嗓音沙哑,“我本就是从半道上杀回的陆家,以掘父亲陵墓,葬母入陵而出名,能做回陆家的少主,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如今身陷牢狱,家族所有人都避之不及,除了你能来,陆家谁还会来看我,这食盒送了半年,每日不间断,对方是谁,我岂能不知。晏玉衡垂目,似是不忍看到他脸上的悲痛,不再说话。
陆隐见继续道:“这辈子我选择了道义与兄弟,我问心无愧,谁也不欠,可唯有那个姑娘,我欠她一场婚礼。”突然笑了笑,“郡王还记得吗,我曾与你和晏兄说过,若我成亲,你们俩必须来替我撑场子,我要十里红妆,大张旗鼓地把她娶回来,让她成为京城内最风光的新娘子。
顿了顿,声音更低更沉,“这话,我也曾对她说过。”
但他没能兑现。
到死他都没见到她穿喜服的模样,她成亲那日,他问过牢狱里的官差,婚宴热闹吗。
官差回答:“热闹,十里红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