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褥渐乱,罗衫渐褪。
江萤的指尖紧握着他的手臂,羊脂般肌肤雪白而滚烫,渐蒙上珍珠似的水光。
那双被咬得鲜艳欲滴的红唇张开,随着他充满掠夺欲的吻而溢出低绵的颤音。
她的外裳被扯开,襦裙随着足踝的抬起而褪至腰际。
贴身的小衣落下。
热意蒸腾的西暖阁内,太子深邃的凤眼挟裹着浓烈的欲。
他握着江萤的腰肢,微哑的嗓音里透着质问:“你是来寻孤,还是来见容隐?”
江萤通身滚烫,连呼吸都带着颤栗。
容隐是太子的名讳。
而他就是太子。
这两个答案又有什么分别……
她难受地轻咬着唇瓣,在似要将她煮沸的热意中艰难地思索着。
太子迟迟未等到她的答复,浓黑的凤眼愈显晦暗。
褪至腰际的襦裙被他扯下,他毫不迟疑地咬上她。
江萤红唇张开,骤然绷直身子,双手紧紧抱住他的颈,原本甜软的嗓音里都透出哭腔:“来寻殿下。”
她胡乱给出答案。
太子握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
终究是冷哼了声,抬首没再多话。
地龙烧得滚热,黄昏的西暖阁如沸如燃。
系着浅金色穗子的帏帐翻飞如浪。
江萤的嗓音从疼至甜到微哑,将更漏的滴水声都掩盖。
黄昏的光影渐淡,炽热金乌坠落于东宫屋脊。
东宫的侍女们挑着灯笼自远处的游廊间走过,将系在廊檐下的风灯一一点燃。
夜幕将至,宴席将散。
浓睡在帏帐后的少女徐徐自榻间醒转。
“连翘。”
她低低唤了声,撑着榻沿想要起身。
可未着罗袜的赤足还未碰到脚踏边缘,满身的酸软之感便席裹而来。
还带着些难以启齿的疼意。
江萤没有防备,潋滟的红唇轻碰,溢出低绵的颤声。
婉转缠绵,像是熟透的果子在热油里拉出甜蜜的丝,让初尝人事的少女红透了两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