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以李太医的旧方维持。
起初的时候昼夜间倒也能和平共处,也并未出什么严重的纰漏。
直至那场春日宴,他与无辜误入其中的江萤荒唐整夜。
那时他方意识到发病时的自己终不可控。
也因此选择以铁链缚身。
但若是绿玉的事为真,便是此事再度重演。
甚至比春日宴时更为恶劣。
江萤仰脸望着他。
她并猜不到容隐此刻所想,但见他的神情渐渐凛然。
像是又要苛责自己,便急忙启唇道:“也未必真是殿下所为。”
她下意识地道:“殿下虽然不记得。但夜中的殿下兴许记得,臣妾可以去问问他。”
容隐止住思绪。
“般般。”他道:“若是孤否认,你真的相信吗?”
江萤点头:“臣妾自然相信。”
她语调认真:“臣妾从不觉得殿下会是那种懦弱胆怯,敢做却不敢承认之人。”
容隐眉心微皱,思绪亦有刹那的繁杂。
他想要询问,江萤是信任他不会如此,还是在信任夜里发病时的他。
但他旋即又为自己的想法而觉得荒唐。
他与发病时的他本就是同一个人。
江萤信任谁,于他而言并无什么区别。
容隐终是垂落眼帘:“今夜孤会留在你的寝殿。”
他说至此微顿,稍顷又启唇道:“般般,你在黄昏后可先到偏殿歇息。待卯时后再来不迟。”
江萤轻轻点头。
她吩咐侍卫们将绿玉与那对夫妇看好,千万不能令人寻了短间,又令茯苓传信给魏兰因,说是今日不能赴约。
等这些事处置好后,她便也回到寝殿里,为今夜的事早做准备。
黄昏时分,容隐如约前来她的寝殿。
而江萤也听从他的话,在入夜后远远地避开,先到就近
的偏殿里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