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般是觉得这样不好吗?”容隐抬起那双浓黑的凤眼看向她。
江萤脸颊红透,还未来得及启唇,滚烫感陡然袭来。
她的腰肢塌下,没来得及咬唇便唤出声来。
握着衾褥的指尖抬起,又被容隐十指紧扣地握住。
容隐扶着她的腰肢将她自榻间抱起,让她坐在他的身上。
在他低头吻上她的同时,原本轻缓的水浪骤然变得汹涌。
江萤杏眸迷离,水烟将鸦青的羽睫湿透。
与他相吻的红唇张开,溢出的甜声却尽数被吞没。
殿外春光如凝,殿内春风渐歇。
江萤伏在容隐的肩上,羞窘地阖着眼,逃避似地不去看眼前的场景。
容隐低首轻吻了吻她的耳垂,拿起搁在春凳上的外裳将她裹住。
抱起她前去偏殿的浴房中洗沐。
因昨夜里近乎未曾入眠,今日的白日又不曾好睡。
江萤从浴房里回来后,近乎是沾到枕头便阖眼深睡过去。
“般般。”容隐低声唤她的小字。
见她并无反应,便俯身将她抱到膝上,执起放在春凳上的那盒白玉膏。
江萤微烫的脸贴在他的膝面,乌发缠绕在他的指间。
随着他上药的动作而轻颤,于睡梦中轻咽出声。
容隐并未停手,但终究是放轻了指尖的动作。
直至所有的痕迹皆被洁白的膏药覆盖,他方将药盒放下,起身离开江萤的寝殿。
庭院里春光旖旎,海棠摇曳的声音轻柔。
将昨夜紊乱的心绪暂且带离。
容隐回到公办用的书房,行至铜盆前以清水净手。
指尖沾染的白玉膏还未洗净,外间便传来段宏的通禀声:“殿下,属下有事回禀。”
“进来。”容隐淡声让进,目光落在他手里拿着的木匣间:“事情办妥了?”
“是。”段宏应声,将手里的木匣打开。
深色的木匣里装着的,俨然是佛堂中那朵优昙婆罗花。
圆如月,洁似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