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头有什么不妥吗?
正当她思索的时候,容澈神情冷下,抬步走向她。
眼见着容澈走到她的面前。
情急之下江萤来不及细想便慌忙道:“就当是,殿下弄疼臣妾的赔礼。”
话音落,寝殿里有霎时的静默。
江萤的面颊红起。
容澈的步履也生生顿住。
滴水凝冰的气氛里,容澈携怒的语声落在耳畔:“江萤,你最好适可而止!”
江萤面颊愈红。
她也怕真的激怒了他,便乖巧地挪步上前,想要从他手里将棉布拿回来。
但容澈却没有松手。
她尝试着加了点力道。
容澈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将棉布和丝线都丢在长案上:“你要做什么就赶紧。孤没有那么多时辰陪你。”
“绣……”她原本想说绣个花样,但想到时辰太久,便中途改口道:“做只布兔子便好。”
比起刺绣,做只布兔子可要简单太多。
只要先在布上将图样画好,再用银剪依次剪出,最后包上棉花,用针线缝起来便好。
容澈眉心紧皱,但没有出言拒绝。
江萤悄眼看向他。
见他此刻没有要反悔的意思,便将剩余的物件拿来。
画图样与剪出倒也顺利,但等到她将剪好的布片递给容澈的时候,容澈却倏然转首看向她。
“江萤,你这是什么意思?”
“做女红呀。”江萤很是认真地答道:“殿下缝兔首,臣妾缝兔身子,能够省下不少时辰。”
容澈目不转睛地看着江萤:“你见过哪朝哪代的东宫会学女红?”
江萤被他问住。
稍顷后她犹豫着道:“可是这都不算女红。只要将剪好的布片缝起来便好。”
她说着见容澈神情不对,便匆忙改口道:“若是殿下不想学,臣妾自己缝也好。”
容澈的视线紧凝着她:“孤不学,你便去教容隐?”
江萤微愣:“臣妾教殿下与教太子殿下有什么分别……”
他们本就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