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夏日的长窗前。
被窗扇分开的日光碎金般落在她的面上。
愈显得少女雪肤如玉,红唇如凝。
明媚姝丽得似一株春日里初发的芍药,与记忆中的糯米团子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容隐轻顿了顿,想要往深处询问。
又担忧江萤因此生气。
也唯有将这些重合之处暂且归为巧合,只等合适的时机再行探究。
因此他便将手里的镇纸放下,语声温和道:“只是觉得新奇。”
江萤也未曾多想。
她有些怀念地理了理曾经的旧物,便又仰脸看向容隐:“殿下可要在臣妾的祖宅里用膳。还是如今便启程回皇祖母的故居?”
“般般难得回来。”容隐噙笑看她:“今夜便留在般般的祖宅。”
江萤羽睫轻扇。
明眸里笑意迅速铺开:“臣妾这便让嬷嬷们准备。”
漫长的白日很快过去。
仿佛眨眼间便是夜幕降临。
照在白墙青瓦间的日光敛尽,可白日里的余热却没有半点收敛。
江萤躺在新换的丝被间,眉心与寝衣里满是薄薄的碎汗。
江府的祖宅里既没有水车也没有存冰。
入夏时本就闷热难当。
更何况容澈还非要和她挤在一张榻上。
这是她在闺中的小榻。
本就不及长安城里的宽敞。
容澈上榻后更是连翻身的余地都没有。
江萤自不敢撵他,但就这般躺在他的怀中,又热得难以入眠。
肌肤相贴处更烫得像是贴在炉膛上。
江萤始终没有睡意。
她轻推了推容澈,见他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