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的话往前回忆道:“那年的夏日,臣妾祖父过世,父亲丁忧三年。带着臣妾回到祖父的故乡肃州去了。”
容澈音色愈寒:“丁忧三年,你不知道与孤说一声?”
眼见着他又要暴怒。
江萤急忙道:“臣妾给殿下留了书信!”
容澈眼底晦色愈浓,显是半点不信:“孤没有收到!”
江萤有些着急,连声向他解释:“臣妾对天发誓,真的留过书信给殿下。就放在臣妾的……”
话未说完,她便想起那时的情形。
语声也倏然顿住。
容澈觉出不对。
他以那双晦暗的凤眼紧凝着她,不容她有半分的虚假与编造:“放在哪里?”
江萤羽睫轻闪。
好半晌方嗫嚅道:“放在臣妾的枕头底下。”
语声未落。
容澈满是怒意的语声便响彻她的耳畔。
“谁会去翻你枕头!”
江萤理亏心虚。
红着脸往后蜷身:“臣妾那时候还
年幼,应当是怕书信被风吹走……”
她说着似又想起了什么。
便像是重新找回了道理般抬起脸来:“但是元佑十四年父亲丁忧结束。臣妾回到永州城里的时候,也没有再见过殿下。”
不辞而别的,分明是他。
容澈冷声:“那年孤的皇祖母病危。孤在皇城中陪她。”
江萤轻愣了愣。
但很快便也回过神来。
“之后便是元佑十五年。臣妾的父亲升迁,臣妾举家搬到长安城里居住。”她轻抿了抿红唇:“那时候殿下也没有找过臣妾。”
容澈眉梢紧拧,语声寒厉:“你不辞而别,孤凭什么来找你?”
他说得这般理所应当。
但江萤还是听出他话中的破绽。
她惊讶抬眸:“那殿下怎么会来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