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到容隐的目光轻落在她的领口。
继而沉水香清淡的味道变得明晰。
是容隐抬步行至她的面前。
他微垂眼帘,眼底的思绪并不明晰。
似有许多话想要询问,但仍是轻轻止住语声。
仅是抬手替她将领口的玉扣阖好。
“般般既然醒了,便先去洗沐吧。”他道:“孤在此等你。”
江萤心跳微快。
都不知是窘迫还是紧张。
她不敢抬首看他,唯有轻点了点头,便转身匆促地往浴房里去。
浴水与换洗的衣物很快备好。
江萤也不好耽搁。
比往日里更快地洗沐后,便更衣回到她的闺房。
而容隐正在房中等她。
他独自坐在临窗的木椅上。
面前的案几间搁着一碗棕褐色的汤药。
见她前来,他修长的手指轻碰了碰碗壁:“李太医的汤药。”
“每日两碗,如今还需服用半月。”
江萤脸颊微红。
也猜不准容隐是否是在借这碗药提醒她李太医医嘱的事。
少行房事,不可太过纵欲。
而她昨夜的行径显然是与医嘱背道而驰。
但容隐不言明。
她自然也是赧于启齿。
短暂的静默后。
江萤接过药碗,匆匆将汤药饮下。
决定将此事蒙混过去。
容隐也并未点破。
他仍坐在临窗的木椅上,那双鸦青的羽睫抬起。
目光深深落在她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