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江萤为难。
江萤展眉莞尔。
也替容隐铺好宣纸:“那便有劳殿下。”
容隐执笔落墨。
转瞬便写好数行。
信中之意很是简单。
大抵是说他与太子妃感情甚笃。
太子妃在东宫中也并不寂寞,江家不必再送女儿过来。
若再有异心,定不轻饶。
书信写罢,容隐便以火漆封□□由段宏:“交到江大夫手中,不得有误。”
段宏比手,领命而去。
容隐亦将文房收起,以指节轻叩了叩长案。
垂帘轻响。
前来送膳的宫娥们鱼贯而入。
“早些用膳吧。”容隐薄唇微抬,执起她的手走向稍远处的桌案:“明日还要入宫面见父皇。”
江萤点头,与他并肩坐在桌案后。
方执起银箸,便又听见容隐温声道:“辰时便要动身。今夜般般也早些歇息。”
他的话音落下。
江萤的耳缘倏地红透。
她没好意思作声。
只是点头表示她听见,便掩饰般地端起面前的银耳羹。
连续用了几口。
夏日里昼长夜短。
仿佛顷刻间便又是白日。
江萤卯时前后起身。
更衣梳妆后,便随着容隐入宫面圣。
大抵乾坤殿前时,也不过是辰时方过。
此刻天光还未大亮。
却有成群的太医自乾坤殿里出来。
看神色皆是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