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响起时,班主任进来了,正准备开始上下一堂课,可就在这时余歆突然举起手,并告诉班主任说,她丢了钱包。
楚寻永远忘不了那一天,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得一清二楚,从余歆说自己的钱包是什么品牌,价值多少钱,到里面装了什么开始,整件事的走向就开始不妙。
东西丢失的时候,同学们都在操场上体育课,只除了她——楚寻。
班主任第一时间叫楚寻去走廊谈话,楚寻简单将自己这段时间做了什么,为什么先请假回来一一告诉班主任。
直到楚寻回到教室,所有同学的目光齐刷刷望过来,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如芒在背。
顶着那些目光,楚寻回到位子上,午休时又一次趴在桌上。
那天她连午饭都没有吃,半梦半醒的时候就听到旁边有同学在统计,目前为止班里都有谁没丢过东西,其中也有她。
一说到她,那几个同学的声音一起顿住了,楚寻虽然趴着,却感觉到他们的目光看了过来。
明明有好几个同学都没有丢过东西,他们却仿佛并不在一起,只锁定了她。
下午放学,班主任再次叫楚寻去办公室,还交给楚寻一张纸和一支笔,让她把全过程写下来。
楚寻忍着难受写了一遍,交给班主任,接着教导处也来了一位老师,看过她写的东西以后又把纸推了回来,说叫她重新写。
楚寻表现得很平静,因她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老师们已经断案了:小偷找到了,所有的黑锅都有人背了,谢天谢地!
那是楚寻记忆中第一次顶撞老师,也是第一次不听命令,以往她给老师们的印象都是低调、内向、好管理。
楚寻问:“为什么叫我写检查?我没有偷东西。”
老师们说这不是检查,也没说是她偷了东西,只是让她老老实实把自己当时做了什么写清楚一点。
楚寻说:“我已经写清楚了,为什么还要写?”
老师说,她写得还是不够准确,不够详细。
楚寻拒绝再写,反问道:“你们怀疑我偷东西,你们有证据吗?”
老师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那个看上去很凶的老师吓唬着她,将利害关系往严重了说,还提到处分。
楚寻不仅愤怒,而且委屈,她不想哭,可她没忍住,她红了眼眶、流了眼泪,从一开始的冷静到后来的叫嚷,她从头到尾只有一句:“你们凭什么说我偷东西!”
这样的三堂会审,换一个心虚的或者底气不够足的,八成就承认了,真做贼的人根本扛不住这一切。
但楚寻不是贼,她不怕这样的逼迫,她不相信自己没做过的事可以栽赃给她。
老师最终拿她没办法,先放她回家。
楚寻回到教室里拿书包,班里的同学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有个同学还在,其中就有余歆,还有两个不属于本班的学生,正是余寒和蒋延。
楚寻进教室的时候,他们正背对着门口在说话,楚寻动作很轻,他们没有注意到,直到楚寻走向自己的座位,听到他们说话的内容。
余歆问蒋延,为什么楚寻要去他家里,为什么苏云要给楚寻那么多生活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