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飞又问:“为什么生病,你母亲有和你说过吗?”
楚寻说:“我问过,她说我是中邪了。”
“切。”严飞说,“鬼扯。”
楚寻继续说:“日子我还记得很清楚。”
随即她报上一个日期,又道:“就是这个时间往后一两天我从医院醒过来,所以生病应该是在这之前。”
严飞问:“为什么这么肯定?”
楚寻:“因为再往前的那个周末是校运动会,我参加了,运动会后我还和同学一起去逛街,我记得很清楚。但是我第二周的周一周二就没有印象了,应该是在病中。”
毫无预兆地生病,毫无预兆地失忆。
严飞垂着眼睛半晌没有言语,直到楚寻叫他的名字,他醒过神,“哦”了一声又拿出手机,刷出刚才的视频,还将进度调整到居中的位置,将画面放大,再次示意楚寻看。
“这个男人认识吗?”严飞问。
画面比较模糊,放大以后就更加看不清了,楚寻只能看到一个男人的背影,穿着深色的夹克,在人群中并不起眼。
楚寻摇头:“肯定不认识。”
严飞问:“你确定?”
楚寻:“嗯,除了同学我的生活里就没有异性出现,我家也没有叔叔、舅舅,姥爷很早就去世了。”
楚寻解释完,又把问题抛回去:“你为什么这么问?他有问题?”
严飞:“看来你没有注意到,从你出校门,他就跟在你后面。”
楚寻闻言先是一怔,定了两秒遂又凑近镜面,说是震惊、惊恐倒也没这么夸张,但恐惧是有的:“这里这么多学生,你怎么肯定他跟的是我?”
安静两秒,严飞措辞道:“男人的直觉。”
楚寻:“……”
严飞看上去很严肃:“很难跟你解释,总之男人看女人和女人看女人是不一样的,我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他是在跟你。而且你看上去就很……”
“很什么?”楚寻问。
严飞:“该怎么说呢,很容易下手,很容易欺负。你知道的,有的女生很泼辣,一个弄不好可能会把自己搁进去,但有的女生,就算受了委屈也不会大声声张,凡事都选择内耗,有什么事会先从自己身上找问题。”
楚寻越听越觉得严飞说的人就是自己,她很想反驳,其实她也知道该如何反抗,只是……只是什么呢,她又找不到那个理由。
楚寻低下头,在记忆中搜寻着之前似乎梦到过一次的男人猥琐的脸,眉头不由得皱起来,表情皱在一起,像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严飞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说:“再告诉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