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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万籁寂静,头顶苍穹挂着一轮暗淡的月,黑沉沉的夜笼罩着苍茫大地。
楚成允站在院子里看着眼前残破的凉王府院墙,脚下地面坑坑洼洼,大半地砖被撬去,就连屋舍也拆得倒塌了几间。
夹杂着沙粒的风摩擦着院子里那所剩无几的黄色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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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张温热的大氅罩在肩头,楚成允扭头,在昏暗的夜色里望向楚长卿,对方风尘仆仆,满身寒意,额前发丝也有些凌乱。
「用晚膳了吗?」楚长卿问。
「嗯,你呢?」
「在外面随便吃了些。」楚长卿站在他身侧,伸手似乎想要将那心心念念的人拥入怀里,又默默收了回去。「身上的伤还未换药吧?」
楚成允没有回答他的话,静静注视着他,「皇叔怎的来得如此之快?即使信使不眠不休,将消息递回京城也得七日,从京城点兵出发怎么赶路也要十日以上,还得是骑兵。」
楚长卿笑着抬手将楚成允那被夜风吹乱的碎发捋在耳后,「随我来的兵马是从西州过来的,在凉州被困的第五日我就已经收到了消息。」
楚成允听闻惊讶地看着他。
「西洲专门训了几只鹰隼传信,」楚长卿脸上有些不太自然,「三月前,我差人送了一只给你军营里的百夫长,也怪那鹰隼才从京城返回凉州,耽误好几日,不然也不会让阿允伤成这样。」
楚成允问,「那百夫长是你的眼线?」
楚长卿脸上表情凝滞一瞬,「阿允,我不是要监视你,我…我只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楚成允笑了,脸上有些无奈,「还得多谢皇叔,不然,这凉州可就没了。」
「凉州剩下的事阿允可以自己处理,皇叔不必再劳心劳力。」说完,转身回了房间,留下楚长卿一个人在院子里吹冷风。
楚长卿知道,自己的行为似乎又惹楚成允生气了。
……
次日一大早,楚长卿才出房门便看到楚成允带着几个护卫同陆少游出门去。
抬脚想要跟去,小灼忽然出现挡住他的去路,「王爷,我家殿下说,您这几日为驰援凉州昼夜不眠,一路奔波,辛苦了,让您好好歇着,不必再操劳。」
知道是楚成允不想再依靠自己,想同自己划清界限。楚长卿心头有些闷,想到楚成允身上的伤更是烦闷。
「今日他的伤可换药了?」
「换了。」
「止痛的药丸可让他随身带着了?」
「出门前吃了一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