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允不喜欢他,要不是他告诉阿允西市场这么个地,阿允才不会被人掳了去。」
楚成允逮着时机开始告状,虽然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事是巧合还是孟澄知道些什么有意误导自己的,但能让皇叔对他起疑也是好的。
果然在听到楚成允的话时,那双寒潭似的眼眸似乎沉了一下。
楚成允晃着两条腿,将案几上的画拿过来,「阿允见皇叔书房里有好几幅画作,想必皇叔是喜画之人,这是阿允寻了许久才寻到的佳作,聊表孝心,还望皇叔笑纳。」
楚长卿眸光含笑,把画卷摊开,「这就是传闻中阿允花了一千两高价买来的便宜货?」
「……」
楚成允拳头紧了紧,若风那个混蛋又告密,就知道那家伙,不是自己的人还真就不靠谱。
「皇叔怎的这样说呢,这画笔锋行云流水,场面壮丽,又富有深意,是那些人不识货才认为是便宜货。」
不识货的某人,「什么深意,阿允给皇叔解释解释。」
白皙的手指指向画卷一处,「皇叔你看,作画之人是从一角的阁楼,俯视整个湖面,此人必是有远大志向,时节三月桃花纷飞,明明是春日暖阳,画中人却无心赏花,独自乘舟,背井离乡,很是怅然。」
「嗯,所以呢?阿允到底看出了什么深意?」
「是郁郁不得志,有远大的志向却无伯乐问津。」
楚长卿视线在画卷上一一扫过,着实看不出哪里郁郁不得志。
怀里的人眼睛又亮起狡黠的光,「皇叔可喜欢?」
楚长卿唇角勾起,「阿允送的自然喜欢。」
见时机似乎成熟,楚成允捏着袖子,吱唔道,「那日阿允在木格成,见到有一家青楼,即使青天白日,里面宾客依旧络绎不绝,大厅里人满为患,阿允好奇去瞧了瞧,真是大开眼界,那青楼不表演歌舞,专演戏剧画本,舞台有移动画屏作幕,生动形象,可是了得。」
「嗯,阿允自己去逛青楼了。」
「……」
楚成允,「阿允说的是戏剧话本。」
「嗯,阿允独自去逛青楼看戏去了。」
楚成允——怎么两人有种鸡鸭不同道的感觉。
「阿允说的是戏。」
楚长卿,「阿允喜欢看戏,待回到京城,皇叔带阿允一起去袖月馆看戏。」
楚成允捏着袖子的手指越来越紧,怒目圆瞪,「不要看那种戏!」
楚长卿笑出声,「那阿允想看什么戏?」
真是简直了!
「阿允想在京城开一家戏馆。」楚成允不再同那讨人嫌的人绕弯子。
「大楚有令,皇室子弟及官员不得做娼馆皮肉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