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成允!!!我吃哪门子醋,我是脑壳开瓢了吗?
我巴不得你买一堆男人回来,这样,也许自己就不用大清早起来做包子了,也不用浑身痛了,前提答应给我的还得给我。
楚成允气急败坏地挣脱楚长卿的手,推门进了屋。
……
沐浴后的楚成允,盘腿坐在榻上,捧着颜氏策论苦读。
洁白的寝衣将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只余脖颈下的一节雪白肌肤。
「考考阿允,官员选拔,是用世家子弟好,还是寒门学者好?」楚长卿忽然出现在他身后,将他手里的书册夺了去。
「这有何难的,世家寒门都用,平分秋色,相互制衡,不让任何一家独大。」
「哦,那阿允可知世家寒门处置起来,会出现那些难题?」楚长卿将人搂进怀里。
「世家家大业大,抄家的话,必定会赚的盆满钵满,寒门最多抄出几本破书。」楚成允搂着他的脖子,咧着嘴。
脑门上挨了一个暴栗。
「还好你不做抄家的官员,不然,只怕阿允已经富可敌国。」
楚成允捂着脑门,「那皇叔讲讲,会有何难题。」
「世家家族庞大,几个大世家之间常有竞争,私底下也有了不得人的交易,常常讲究牵一发而动全身,如若做不好,极有可能中了他人的圈套,把自己搭进去,所以在处理一个世家时,不能太过急功近利,以打压为主,最后再给与好处,收为己用。」
楚成允眼珠子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就如同皇叔对南越侯那样吗?」
南越候家落寞,该不会是皇叔很早前的谋划吧?他是如何做到人在边关,却运筹帷幄的。
楚长卿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楚成允越来越觉得眼前的人可怕,自己在他面前耍的所有小心机,对他来说都如同挠痒痒一样。
想到什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小心翼翼地看向楚长卿,「皇叔,宫里疫病那事……」
「你觉得是本王做的?」楚长卿半眯起眼睛看着他,「同皇室不对付的人不只我一个,皇叔也只是借势处罚一下阿允。」
楚成允呼出一口气,紧绷的弦松下来。
「阿允深知自己骗了皇叔,有错在先,但如果因为阿允,害得那么多人送了性命……」楚成允垂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那低垂的脑袋满是自责,楚长卿心里感叹,是什么让一个深受深宫毒害的落魄皇子,保持那颗纯净的心不被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