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见春。”祁灵玉叫出了这个名字。
仿佛是打破了什么咒语,纸人从副团长手中飘出来,落地变成了一个头发发白的青年,衣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整个人都瘦骨嶙峋的,低低咳嗽了两声。
他有些瘦脱了相,身上还隐隐带着一种死气,只有眼波流转时才显示出几分记忆中从楼上一跃而下的病态张狂,“哟,祁灵玉,好久不见。”
副团长:“……”
“等等,你叫他什么?祁灵玉?那个祁那个灵玉?”副团长,也就是楚岳抱着头陷入了头脑风暴中。
“那是你大侄子祁灵玉,那是你小侄子祁灵云,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们是‘干死这个垃圾世界’同盟会的盟友吗?我还跟你讲了那些和他们进来前搞联盟的事情,你这么快就忘了?”花见春抱胸用眼神谴责。
“……原来六岁吊打联盟领导层,开启暴君统治的事情竟然是真的?”楚岳恍恍惚惚地看向自己那位陌生的大侄子,试探地喊了一句,“伟大无敌至尊的黑暗大帝陛下?”
祁灵玉冷漠的看向花见春:“……”
某仗着当事人不在满嘴跑火车的造谣者抬头望天。
祁灵云却是走出来,胸膛一挺,很是骄傲地道,“没错,我哥已经登基了,这就是我哥的——”
祁灵玉直接用灵素堵住了中二弟弟的嘴,冷漠地道,“我不是。”
“咳咳咳居然是真的吗?你居然真的是至尊无敌黑暗大帝?”咳嗽都阻挡不了花见春八卦的眼神。
“我不是。”祁灵玉拒绝承认这种奇怪的前缀,并决定回去就消灭帝国主义。
在黑色灵素的缠绕威胁下,众人很自然的过渡掉了这个话题,祁北阁主动上来打圆场,他的眼神看向了楚岳,“你和以前变化挺大的,之前都没认出你。”
楚岳也上下打量了他两眼,视线最后落在他头发上,“难怪之前看你这头发颜色这么不爽,你是祁家的哪个?东南西北还是?”
祁家人的遗传发色就是这个色系,楚岳是在两个外甥去测天赋的那天离开祁家去往无垠山脉的,之后就被卷进了这里,当时他对祁南台的不满主要是对方在姐姐怀孕生产的一整个过程中都销声匿迹,还不顾两个孩子的身体要进行天赋检测。
主要是对祁南台的不满,对祁家其他人倒没什么意见,但架不住后来花见春来了。
花见春在找祁灵玉合作之前,自然是查过人的,对祁家、楚家乃至郑家的一系列事都如数家珍,虽然他不认为以祁灵玉的性格会吃亏,但这不妨碍他添油加醋无中生有。
比如什么小孩明明是好心帮堂姐出头,结果转头就被罚跪祠堂跪了三天三夜,小小一个直接发烧差点烧坏了脑子,妈妈抱着两个孩子整天以泪洗面什么的。
花见春总是满嘴跑火车,这话都得编进去七分假话,楚岳一开始还半信半疑,后来听到什么六岁大帝干翻联盟的越来越离谱,他就全当听故事了,不过到底听多了祁家的坏话,他对祁家的观感也变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