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惯得彻底过,在对方那里拥有过可以为所欲为的特权,稍微一点“冷待”都令人难以忍受。
虞长烁适应到现在也没适应过来。
他思绪逐渐跑远,卫迟莫暼他一眼,突然想起什么,缓缓出声:“也是,毕竟我让你恶心,贴着你做什么。”
虞长烁猛的抬头看向他,正想说些什么,脑子里自动播放起两年前他们冷战时,有同学跑来问他们什么时候和好,说起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当时说什么来着。
“真恶心。”
他想起来了。
他听见了。
虞长烁顿时大脑空白。
紧绷的神经微微松缓,卫迟莫低头整理衣领,没管他,长睫微垂,不动声色整理思绪。
幸好。
幸好,虞长烁先找了过来。
幸好,想起来的时间不算晚。
幸好,局面还没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决定别人做什么的权利,因此明知道楚奕以他为首的情况下,还是对很多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危害不大,楚奕戳一下他才跳一下。
现在才明白只能眼睁睁看着重要的人被伤害是什么滋味。
钻心剜骨不为过。
怒气上涌,他想,不如干脆就这么不管不顾,放纵尸群,攻毁城池——
归根结底,是他没有保护好他。
是他没有意识到青年对自己的重要,也是他没能及时阻止喜常。
被推手误导的人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