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的路上,我一直这么告诉自己。
到医院时,手术室的灯仍亮着。
为了避免公司进一步受损,我爸爸住院的消息仍是机密。
因此,空荡荡的医院走廊里,只有我自己。
头有些晕,我到长椅上坐下,倒出药来吃了一粒。
闭眼靠到墙上时,脑里便又回荡起封岑那句听不清的话。
你去死。
我二十岁认识封岑,那年他二十四岁。
当时,他的公司只有一百多名员工。
那天他来姜氏拉投资,而我正好去公司找我爸爸。
我对他一见钟情。
封岑最终拿到了投资,而我也成功嫁给了他。
但结婚当晚,他就撇下我,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在酒店找到了他,当时他搂着那个孔雀女,两个人抱在一起喝红酒。
此后的三年,这种戏码每周都会在我家上演。
不仅如此,他有事儿没事儿就会嘲讽我、奚落我,叫我滚。
我想这是因为他娶我并不甘愿,是我趁人之危。
他不爱我,他是个高傲的人,却受了这种委屈。
所以我想尽办法接近他,讨好他,我以为我可以打动他。
我去死。
他还不知道,他很快就能如愿了。
终于,手术室的灯灭了,我爸爸被推了出来。
我赶紧站起身,一路跟到了重症监护室,最后被医生拦在外面,他说:“病人需要观察,家属还不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