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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她缓缓转头，凝望着雪中陆怀璟逐渐远去的背影，手脚冰凉……

忽然，身后响起阵脚步声。

雪儿停在柳烟钰面前：“公主，江染眠将军求见，此刻人已在客堂候着。”

闻言，柳烟钰浑身一震。

江染眠！

她……为何会突然来找自己？

各种猜测在心里涌动，柳烟钰边想着，边朝客堂走去。

但刚到门外，又倏然停住。

她紧盯着眼前的门，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伸手推开。

只见堂中一女子背对自己而立。

她身披玄黑狐裘，露出的褶裙下摆几枝白梅点缀。

“染眠……”柳烟钰轻声唤着。

闻声，江染眠转头看来，上上下下看了她好些遍，才开口：“烟钰，这些年……你受苦了。”

刹那间，柳烟钰心上仿佛被重重一锤，又疼又麻！

自先帝崩逝后，这些年来她不知遭受过多少苦难与委屈。

可陆怀璟和弟弟都不能为她依靠，除了隐忍，她再无他法。

柳烟钰从未想过有人能看破自己的坚强。

更没想到说出这句话的，会是本该最恨她的江染眠！

柳烟钰眼眶通红，声音哽咽：“染眠，对不起……”

江染眠叹了口气，抬手将人抱住：“你我之间……永远不必道歉。”

堂中寒冷，柳烟钰四肢百骸却从未如此温暖过。

好久，两人缓缓松开彼此，但手仍握在一起。

许久未见的疏离在拥抱中消解，两人不禁说起了曾经，再到现在。

江染眠看着柳烟钰，迟疑了很久问：“你……可是喜欢怀璟？”

话落，堂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而此时门外，闻讯赶来的陆怀璟也顿住了欲推门的手。

然后，便听屋内传出柳烟钰淡淡的声音。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