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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挠了挠头,眼角带泪,把刀塞进抽屉,看着她一脸义愤填膺的表情,忍不住问。
「同学…我们关系很好吗?」
同桌表情呆滞了一瞬,撇着嘴:「我不管,反正从今以后,你去哪我去哪,我要当你最好的朋友!」
她伸出手:「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以后我跟你一起面对。重新认识一下,扶桑同学你好,我叫于童欣,很高兴成为你的朋友。」
我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她手心里:「你…你好……」
同桌,不,于童欣笑弯了眼,握着我的手非常暖。
看着那双交织在一起的手,我愣住了,居然有人要跟我做朋友?
我天生不爱说话,性格也非常内向,在班里一直都是小透明的存在。
可高二这年,不知道做了什么事,让校霸将矛头对准了我,美其名曰要撕下我这朵小白花伪善的外衣。
我不懂,我犯了什么错,只是从那刻开始,我的苦日子来临了。
我们学校每年都会按照成绩重新分班,将一个重点班跟七个普通班隔开,校霸为了跟我分到一起,买通了老师,提前拿到了分班考试测试题的答案,成功跟我一起来到了重点班。
重点班里的人个个冷漠,他们只关心自己的成绩,对周围发生的,但没涉及自己身上的事一概不理。
别人受了委屈可以回家,可我不同。
在家里因为有弟弟的存在,爸妈眼里我好像也是个透明人。
我不能生气,否则就该骂我不让着弟弟了。
久而久之的压力,成功让我患上了抑郁症,一旦别人太过注视我,我就会浑身不自在,接着就是发抖、震颤。
忍受压迫时间长了,我就开始了几次三番的自杀,可一旦被成功解救后,得到的总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妈妈说,我浪费了资源,让他们在我的事上分心。
妈妈还说,既然我这么想死,为什么不马上去死。
在这段黑暗的日子里,我忍受着家庭的矛盾和校霸的压力,手腕上添了大大小小的伤疤,夏天都只能穿长袖遮盖。
而我这次提起刀,也只不过是因为一件很小的事——校霸将我的笔记都撕碎了,泡在水里。
她边笑边说:「听说你想考清华?扶桑花,你放心,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只能去辍学烤地瓜!」
我看着拖把桶里泡了脏水的笔记碎片,眼泪糊上了眼睛。
那是我熬了一周夜,才整理出来的复习框架。
没有了那些,高三伊始,我要怎么复习……
2
上自习课时,我忍不住一直偷瞄于童欣,很巧的是,她也在看我。
不,不巧。
准确来说,从握手之后,她就一直盯着我看。
「那个…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我试探着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