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棋犹犹豫豫,扭头看了青黛一眼,又泄了气,慢吞吞地转回来。
片刻,冬棋又扭过身……
“怎么了?”青黛问道。
冬棋想起三个月前,青黛摇摇欲坠也要去找裴恪的神色,一鼓作气道,“裴总好像……生病了。”
青黛正在翻手边的杂志,也不抬头,“我知道。”
“他……”冬棋递过手机,“好像很严重。”
翻页的手顿住,青黛乌黑的眼珠静静地看着冬棋,“他又不缺人照顾。跟我说有什么用。”
“好。”冬棋扭过身,暗暗唾弃自己,她坚定站在青黛一方,不能因为裴恪“钞”有魅力就妥协,不能倒戈不能倒戈。
青黛草草翻了两页,把杂志放回一边,拿起已经插回旧卡的手机,也不解锁,就愣愣地盯着锁屏页。
“微信1个通知。”
青黛摁灭手机,直接对司机说道,“我给你一个地址,去这。”
冬棋想扭身又不敢,她瞥了一眼导航。
……裴总的公寓。
行。小两口都嘴硬。
时隔三个月,又站在裴恪的公寓门口,心境已是天差地别。
她举起手机,解锁看消息。
如果不是那人发的,她马上转身就走。
划开屏幕,最上方二十分钟前:
“对不起。我好想见你。”
来自——裴恪。
青黛按响门铃,而后垂下视线盯着脚尖。
门开的一瞬间,青黛已经做好了冷漠无情的神色,却被一个温度过高的身体搂进怀里。
很清淡的微弱香气缠住她。
青黛一边发愣,一边脑回路诡异地转到了:这个人从影院分别后怎么又特意洗了个澡……
他的下巴贴在青黛的额角,“青黛,这次是我有话想说。”
青黛用力地将人推远,病中的裴恪显然没什么力气,腰部狠狠地撞在了玄关的鞋柜上。
他脸上毫无痛色,或者说心里的疼痛早就更猛烈地掩盖了。
裴恪的视线依旧专注,只是带点烧糊涂的懵,“青黛,我信你。我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