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掠星回忆起来,祖姑母中暑的那天自己其实没有去维权,而是跟着一个工友去抓小三了,那工友平时帮了自己很多,自己便也帮他去壮壮声势。
一瞬间,羞愧和歉意几乎将沈掠星整个人盈满,可这三年来的社会经历让他做不到轻易表达自己的情绪,那个夜晚他依旧虎着脸、挥开那助理扯着他把他往车上拉的手、转身朝楼上走,像是再一次拒绝。
直到第二天,沈掠星干干净净地出现在了宿月亭住的医院里,他垂着眸,耳朵和脖子上是羞愧所至的红意,浓密的睫毛掩着眸中的紧张和僵硬,声音也沙哑,只说了一句话:什么时候去上学。
那声祖姑母,直到这一年春节前,沈掠星才磕磕巴巴叫出口。
耳朵和脖子上难以消褪的红,是逾越半年的、依旧无法自洽的羞愧。
“小延,不要打扰星星吃东西。”
宿月亭欣慰地看着几乎脱胎换骨的沈掠星,心中宽慰,确认自己半年前的做法十分正确。
夜里回去的时候宿延送姐弟俩回别墅,尽管只隔着不到一百米的距离。
送到了又说要进去坐坐,消消食。
晚上沈微蓝还要继续改论文,招待宿延的工作就交给了沈掠星。
为了不打扰沈微蓝,两人便没在公共区域活动,去了沈掠星位于三楼的房间。
“医生说我要早睡的,你玩会儿就走。”
沈掠星没太排斥宿延的到来,只换了睡衣,打开电视,打算挑部电影来看。
“不是说玩么?就看电影啊?”
宿延的语气有点失望。
“不然玩什么?”
沈掠星点开一部悬疑片,放下遥控器,他转向坐到自己身边的宿延,随口道:“玩你啊?”
宿延先是满脸不可置信,紧接着别开生面地脸红了起来:“也、也行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宿延:娇羞且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