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吓到你了吗?”
容舒退开后,周鸿远也反应过来,他深吸几口气压下翻涌的欲念,一脸歉然的把伞递给容舒。
他们是夫妻,他想亲近自己的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哪里需要道歉?
但顾长晋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容舒顾不上解释,撒谎说:“夫君,我想吃李记的糖炒栗子,你能去帮我买一点吗?”
李记在城西,离豆腐铺很远,一来一回要将近两个时辰。
周鸿远本就不会拒绝容舒的要求,这会儿更是满口应下:“好,你先回家,我去给你买。”
“李记的糖炒栗子挺贵的,我怕娘看到会不高兴,还是在铺子里等你吧。”
周鸿远也知道李氏的脾气,并未怀疑,把容舒送回铺子立刻前往李记。
等周鸿远走远,容舒立刻小跑着来到顾长晋的马车旁。
风雪渐大,天地都变成白茫茫的一片,白亦的表情比之前更冷,他穿着蓑衣盘腿坐着,下巴微扬,视容舒于无物。
顾长晋当初对容舒如何,白亦比谁都清楚,按理说,她这样的女子,能得一人爱护,应该感恩戴德、结草衔环才对,谁曾想她竟两面三刀,骗了钱就跑。
跑就算了,她还嫁了人!
刚刚她好声好气的说想见顾长晋,他虽然没有答应,却还是禀报了这件事,结果回来就撞见她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
且不论顾长晋如何,白亦都感觉自己被戏耍了。
容舒是活腻了么?
容舒也觉得自己可能离死不远了,但她还想再垂死挣扎一下。
白亦摆明了不想理她,她便对着马车里的顾长晋说:“外面好冷,我能上车说话吗?”
车里一片死寂,回答她的只有呼啸的风声。
容舒咬咬牙,提起裙摆往上爬。
“下去!”
白亦的剑毫不留情地指向容舒。
剑刃锋利,吹毛可断,容舒从冰冷的剑身看到自己苍白的脸和凌乱的发,这样的狼狈毫无美感可言,打动顾长晋的可能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