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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剑刃锋利，吹毛可断，容舒从冰冷的剑身看到自己苍白的脸和凌乱的发，这样的狼狈毫无美感可言，打动顾长晋的可能很小。

但她无路可退。

容舒微微偏头，露出纤细的脖颈，一字一句道：“他没有让我滚。”

顾长晋没有允许她上车，却也没有明确说不能。

她只能赌顾长晋还没有折磨够，不会就此罢手。

车里还是没有声音，僵持了会儿，到底是白亦收了手。

容舒连忙爬进车里。

顾长晋在军中磨砺过，不像一般世家子弟那般娇贵，车里没有炭火，并不比外面暖和。

顾长晋端坐着，冷眼看着容舒匍匐在他脚边。

容舒心头惴惴，虽然腆着脸上了马车，但她不确定能不能让顾长晋消气，方才那个差一点儿的吻像是虎头铡悬在她头顶。

迟疑了会儿，容舒还是决定主动交代：“刚刚只是碰巧，他没有亲到我，以后我也不会让他亲的。”

顾长晋的占有欲极强，当初老鸨偷偷让容舒接别的客人，顾长晋不知从哪儿知道消息，把那个客人打了个半死不说，还亲手剁了老鸨一根指头。

周鸿远的手是用来写锦绣文章的，容舒不敢抱有侥幸赌顾长晋没有看到。

她赌不起。

容舒不敢直视顾长晋的眼睛，低垂着脑袋等着宣判，然而过了好一会儿，顾长晋还是一言不发。

今时不同往日，容舒猜不到他心里想什么，压抑的沉默让他看上去更加捉摸不定。

在外面站了会儿，容舒身上眼睫上都落了雪，她的病还没完全好，这会儿雪化了，寒意跟着渗透衣衫，嗓子控制不住发起痒来。

容舒强忍着不敢咳嗽，忽然听到一声压抑的低咳。

诧异的抬头，顾长晋板着脸问：“说完了？”

嗓音极哑，虽然竭力保持冷漠，还是透出病弱。

容舒迅速反应过来，关切地问：“你也病了？”

顾长晋拧眉，不满容舒的答非所问，更不愿被她看出脆弱，正欲把人赶下去，容舒冰凉的手抚上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