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晋拧眉,不满容舒的答非所问,更不愿被她看出脆弱,正欲把人赶下去,容舒冰凉的手抚上他的额头。
顾长晋的身体向来都是强悍的,就算偶尔有点伤风感冒睡一觉也就好了,但这次不知是被容舒克的还是水土不服,他连着发了好几日的高热,什么东西都不想吃,前所未有的虚弱。
白亦擅作主张到豆腐铺买了豆花,还说容舒想见他。
明明她见了他就躲,怎么会主动找他?
他觉得不可信,却还是来了,然后就看到她主动挽上她那窝囊夫君的胳膊,笑得温软动人。
顾长晋本就发着热,看到这一幕更觉怒火中烧,他脑子里已经闪过好多种杀人不见血的法子,容舒却在这个时候不怕死的凑了上来。
为了扮演良家妇女,她现在穿的都是些宽松老气的衣裙,经营豆腐铺让她的脸和手也沧桑不少,被风雪一吹更是难看,可当她惶惶然的望过来时,又奇异的惹人垂怜。
容舒的手很凉,像是被冻成了冰块,可当她贴上来时,顾长晋只觉得舒爽。
他烧得太厉害了,血液里的水分好像都被蒸干,这点冰凉恰到好处的救了他。
容舒不知道顾长晋在想什么,被他额头滚烫的温度惊到,急急地问:“你在发烧,还烧得很厉害,请大夫看过没有?”
容舒觉得顾长晋有点讳疾忌医,不管是伤风咳嗽还是受伤,他都喜欢硬扛。
容舒问着便要收回手,下一刻却又被顾长晋按了回去。
他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神软化了很多,不知是否清醒,然后容舒听到他说:“这次又是你招惹的我,你可知什么叫事不过三?”
顾长晋身份尊贵,的确不是随便什么人能碰的,这话听起来像是顾长晋对她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
容舒心头发紧,小声辩解:“我是听你在咳嗽,想关心你,一时心急才出手冒犯,我……唔!”
话没说完,后脑勺被扣住,顾长晋吻了上来。
他病得厉害,这个吻却一点儿也不温和,反而凶狠至极,唇齿滚烫得如岩浆,像是要把容舒焚尽。
呼吸被尽数掠夺,容舒眼前控制不住发黑,迷迷糊糊间,脑子里冒出一个离谱的念头。
这是重逢后顾长晋第一次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