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怕什么?
贺令姜眼中微眯:“你们是告密者。”
她这话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钱五身上顿时一抖。
贺令姜见状心下了然,私采铜料是要砍头的事,但如若那群人已经打点好,便没什么好怕,反而是那些不小心发现秘事的普通矿工,该心惊胆战才是。
一旦那群人察觉,他们竟知晓了这事,为了防止他们泄密,定然会将人灭口。
更遑论,他们还派人去郡上告密了。
怨不得这群人这般小心警惕。
贺令姜站起身,看着刘大温声开头:“你们也无需那般害怕,我并非私采铜料的那帮人,也不会对你们不利。”
“我从孙郡丞那处知晓,此处有人私采,所以才特来此,想要查探清楚真相。”
刘大眼中一动:“你是从郡丞那处知晓这一消息的?”
贺令姜微微颔首。
这么说,小四应是已将密信递给了郡丞,只是他怎地还未回来?郡丞又缘何只派了这个小娘子过来查探?
他将心中疑惑问出。
贺令姜眉心微蹙:“你是说,那去送密信的人还未回来?你们也不曾见过孙郡丞派来的人?”
“郡丞还派过旁人前来不成?”刘大眉头微皱,疑道。
孙郡丞在临川郡内已然任职近十载,他拉下过贪污受贿的前前任郡守,也送走了结党营私、欺压百姓的前任郡守,自己却无心高升,只稳居郡丞一职,岿然不动。
在位其间,更是为临川百姓做了不少实事。
若说在临川百姓心中,最敬崇的官员是哪位,既不是他们这县内的父母官,也不是临川最高的长官郡守,首屈一指的而是这位看似居于二把手的孙郡丞。
也因此,在发现有人竟私开铜矿时,他们不曾想过报给矿上小吏或者南山县守,而是派人去寻孙郡丞。
只是,密信派出了好几日,这边却未收到丝毫消息。
他们一开始还心下打鼓,想着是不是小四被人发现出了意外,或者郡丞不愿插手此事。
没想到,郡丞竟当真派了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