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璇咬着唇,内心挣扎半晌才说道:“璇儿真的不知道什么兵符在哪?可八叔说我要是不交出兵符,等他做了皇上就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果然是为了兵符!魏帝心中已做好决断。
“你好好休息,祖父先去处理些政务。”
目送魏帝离开,禇璇才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魏帝本来要去东宫一趟,路上看到太子的书籍和字画被扔的满地都是,心中一滞。
他捡起地上的一本山海经,不禁回忆起幼时他给长子读这本书时的场景,那时他是非常喜欢这个儿子的,可是后来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父子之间慢慢产生了隔阂,到最后竟落到阴阳两隔,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地步。
眼泪不知何时已经盈满眼眶,他偷偷拭去眼泪,命人把东西收拾好,送到郡主府。
他没有再去东宫,毕竟那里已经不是当初的样子了,他转身又回了勤政殿,随后召见了几位掌管刑狱的大臣。
次日早朝,刑部、大理寺参楚王禇正榆贪污受贿,勾结朝臣,图谋不轨,且罪证确凿。
魏帝当朝下旨,褫夺禇正榆亲王爵位,幽禁府中。
与其有关的朝臣都遭到了贬谪,而昌平伯府被下旨问罪。
散朝后,禇正柯叫着宁鸿渊一道回了王府。
到了王府书房,禇正柯把昨日禇璇给他的那张纸递给宁鸿渊看。
宁鸿渊看着纸上面的名单问道:“这是哪来的?这上面的人名基本都在六部任职,但又都不是高位,而且没有依附各位藩王。”
“这是本王昨日去东宫的时候,璇儿偷偷塞给本王的,她还问本王有没有更进一步的心思。”
禇正柯到现在也没弄明白禇璇为什么对他说这些,所以才想问问宁鸿渊对此事的看法。
“她什么意思?难道她想帮姐夫争太子之位?”宁鸿渊疑惑道。
禇正柯皱了下眉,迟疑道:“可她除了幼时养在母妃宫中几年,之后就与本王没什么联系了,现在与她关系最好的是十三弟,就算要帮,她也应该帮十三弟啊!”
宁鸿渊摇了摇头,从进城那日禇璇对禇正枫那副颐指气使的态度来看,她应该没有那个意思。
“韩王的母妃出身不高,他本人也并不算太出色,皇上也不太重视他,要想帮他上位,难度很大。”
对此,禇正柯也表示赞同,所以他才觉得禇璇是真的想帮他,可禇璇为什么又对他敬而远之呢?
“之前出身最高,最受父皇恩宠的是二皇兄和八弟,如今两人一个被禁足,一个被圈禁了。”禇正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