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禇璇也是魏帝最宠爱的孙辈,又是他看着长大的,怎么会一直让她在殿外受冻呢!
“在父皇眼里,皇室的脸面比什么都重要,他根本不在乎璇儿!”禇正榕厉声道。
现在的禇正榕早已没了理智,一想到当初皇上为了让他断情,竟然默许禇璇离宫修道,可见他并没有多在乎禇璇。
“十弟!你怎可在背后非议父皇!”禇正柯沉着脸,喝斥道。
他皱着眉,审视着禇正榕,今天的禇正榕也太反常了,为了侄女竟然连自己的父亲都敢诋毁。
“大家都冷静一点,禇璇又不傻,她自己有分寸的!”宁鸿渊道。
经过最近几次接触,宁鸿渊觉得禇璇机智聪慧,又善于随机应变,对皇上的心思又了如指掌,应该能应付的过来。
禇正榕双拳紧握,骨节微微泛白,随后黯然道:“那是你们不了解她,她性子执拗的很,一旦认准了一件事,付出任何代价也在所不惜的。”
“可我们除了等,没有别的办法!”禇正柯看向屋外,心里也开始担心起禇璇,“现在事情已经闹起来了,若是不能阻止谭贵妃封后,事后二皇兄定不会放过禇璇的!”
想到越王的狠辣,禇正榕才慢慢冷静下来,当年他可是把先太子逼得走投无路的人,他又怎么会放过禇璇。
而承乾宫外的禇璇,此时身子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
她能感觉到,自己正在发烧,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撑不下去的,如果她倒了下去,那这件事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她跪在地上,朝殿内喊道:“禇璇有要是面见皇祖父!请皇祖父见孙儿一面!
殿外的呼喊声,传入了殿内,魏帝拧眉道:“她怎么还没走?这都几个时辰了?”
魏冲一脸忧愁道:“老奴劝了半天,郡主就是不走,这会儿还在殿外跪着呢!”
“这么冷的天,她就一直跪在殿外?”
魏帝心中动了恻隐之心,之前因为禇璇当众顶撞,他才动了气,这会儿听到禇璇跪在外面,气已经消了大半。
“之前是站着,见陛下不见她,又跪下了。”魏冲道。
“这孩子!”魏帝长长地吁了口气。
“外面天寒地冻的,郡主之前又落了水,在这么跪下去,怕是要出事儿啊!”魏冲一脸担忧之色。
魏帝见谭贵妃的情况已经稳定,便起身道:“摆驾勤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