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声响忽然变小变远,付汀梨整个人都被不属于自己的气息堵住。
脑子不清晰,却偏偏还执拗地想着那一句——酒不管用,疼痛才是一种本能记忆。
可这个女人,吻她的时候动作却轻柔,像是不想让她记住似的。
这可不行。她脑子里唱起了反调。
然后,用力咬了咬女人。她以为女人会哼着痛把她推开。可女人没有,仍旧吻得用力,甚至还在挑衅。
她不懂了,也分不清了。软乎乎地依着女人,放弃抵抗,放弃让她记得她。
可女人却在她呼吸的间隙里,微微喘着气,说,
“你忘了吗?我不怕痛。”
付汀梨愣住,下一秒女人又堵了上来,酒精发酵上涌。她下意识,又咬了一下女人。
这次的力道更重。
于是女人终于闷哼着将她松开,舔了舔唇,唇色变得饱满靡艳,像是沁了一层血色。
灯光昏暗,付汀梨头晕得厉害,实在看不清女人的表情。
而恰巧在这时候,一首大提琴和口琴合奏版本的《加州梦》被演奏完毕。
周遭嘈杂喧闹,几个人欢呼地击掌,什么东西突兀地炸开,然后有漫天飘洒的白絮落下来。
她的思绪跳跃,望远处三个人挥洒着手里喷罐的模糊身影。
栽在女人颈间,微微平复呼吸。
然后又伸出手去,抓住那些湿漉漉的白絮,语序颠倒地说,
“好像雪啊,好看。”
“你不是最讨厌冬天吗?”
喷洒的气罐声中,女人的声音也有些模糊,又或者是因为被她咬重了,这时候说话还有些含糊。
“是啊。”付汀梨迟缓地说,“可是,我还是挺喜欢雪的。”
“小时候去过一次北疆,那里很冷,雪也很多。”
“北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