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能是?她把人背出来的时候没注意?对方的手机,难道是?掉雪地里了?付汀梨叹一口气,想?着乔丽潘应该也不至于正好?在这时候联系她。
她舔了舔唇,想?再说孔黎鸢手机的事情,发现?自?己唇已经干得厉害,不舔还好?,舔一下反而痛得厉害。
这救助站实在过?于简陋,连瓶水都没给病人准备。
不过?这也怪不得人家,毕竟这救助站连钱都不收,只纯粹做好?事。
“你把我放开吧孔黎鸢。”她虚弱地说,“我想?出去喝口水。”
顺便?找一找你的手机。她没把这话说出来。
“我哪里没放开你。”
孔黎鸢仍旧按住她那只想?要缩起来的手。
又瞥见她干燥的唇,“你等我一下,不许自?己拔针。”
“啊?你要出去啊?”
付汀梨觉得自?己这下爬都得爬起来了,
“别?吧,要是?被拍到了怎么办?”
“放心。”
孔黎鸢终于松开她的手,用眼神不由分说地将她拦住,指了指自?己戴得整整齐齐的口罩和帽子?。
又把那随意?扔在病床上的围巾盖上,包住自?己整个头和肩,
“没人能认出来我。我去弄瓶水回来,你好?好?躺着。”
话落,还没等付汀梨说什么,就很干脆地转身走了出去。
除了脚步有些轻有些飘之外?,哪里像是?一个刚刚从四十度退烧的人。
付汀梨望了那关?得紧紧的铁皮门好?一会,觉得孔黎鸢也实在神奇。
这个女人对疼痛和疾病的感知能力几乎到了薄弱的地步,一点小伤根本折磨不到她,甚至还能笑着说“我不怕痛”。
现?在回想?起,她发现?对方几乎从未将痛楚显露出来过?,或者是?还没遇到令对方难以忍受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