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舒服啊。”付汀梨眯着眼,懒洋洋地说,
“我只要睡得舒服,早上起来就心情好。”
“身上不疼了?”孔黎鸢笑着问。
“不疼了。”付汀梨伸了个懒腰。
孔黎鸢看着付汀梨,她在外套里面穿一件卫衣。
这会微微仰躺在雪层上,能看到她在卫衣外面套着蓝色小马甲,偏毛绒的材质,上面绣着很多只小鸟。
她自己就像只小鸟——孔黎鸢这样想。
付汀梨打了个哈欠,瞥了一眼孔黎鸢左手上拎着的东西。
——那是一顶毡帽,毛绒绒的材质看上去很舒服,上面还绣着几只飞舞昂扬的小鸟。
“这是什么?”付汀梨问。
“毡帽。”孔黎鸢答,然后迎上付汀梨错愕的眼,莫名扬了一下眉眼。
“你又用什么东西去抵了?”付汀梨立马警惕地问,她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爱以物换物。
难道自己身上的东西就都不在乎?
“不重要的东西。”
孔黎鸢一边把毡帽的暖绒整理好,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
付汀梨张了张唇,什么都没说,这顶毡帽看上去确实暖和,比孔黎鸢昨天一直戴着的冷帽要好,而且还有耷拉下来的耳朵罩子,可以将这人的脸挡得更完全。
这么想着,她点了点头,然后下意识地就想从孔黎鸢身上瞥见什么物件丢失的痕迹。
“不会又是火机吧?”她狐疑地问。
孔黎鸢掀起眼皮看她,然后又笑,“火机不是你给我买的吗?”
“也是。”付汀梨说,“这也值不了几个钱。”
然后又瞥见孔黎鸢手里正燃着的烟,烟逐渐燃到了尽头,快要烫到女人白皙的手指。
其实早上起来她看到孔黎鸢在抽烟,还有些惊讶,毕竟她还担心她不抽这个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