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黎有半分钟的愣神,张馨反倒率先激动:”周同志,你问这个干啥,你要参加联谊会啊?你以前可从来不参加的。”
周铭天点头:“有这个想法,所以问问你们。”
张馨忽然玩味笑起来:“我们?你可只问了何黎……”
闺蜜俩默契对视一眼,张馨戏谑笑道:“我知道了,周技术员,你是想邀请我们家黎黎吧?”
噗——何黎猛的甩头看向张馨,这厮笑容揶揄,俨然看热闹不嫌事大。
周铭天毫不避讳张馨火热的目光,颔首微笑道:“有这个想法,就是不知道何同志能否赏脸……”
“不!”几乎想也没想,完全连脑子都没思考过,就嘴快说出了这两个字。
说不上来后不后悔,但她很慌,心口慌得不行。
心说自己对周技术员这朵高岭之花可从来没有,也从来不敢有想法啊,可是他心里又打的什么主意呢?
要知道,自打小学那阵屁股被王琼打开花以后,后来的二十多年里,何黎再没有与周铭天说过一句话,可是最近的一个月又是撞车又是看电影,不知不觉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跟周铭天的交集变得如此密切。
冥冥之中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掌控着她命运的进程,那手推着他来到自己身边,悄无声息的,莫名其妙的。
总之何黎心里感受很怪异,毛毛的,从小的生活环境使她遇到任何事情都习惯性往最坏的地方想。
所以,周铭天的目的是什么?
周铭天定了定神,微微牵开唇角再次问道:“何同志,你的意思是说不参加,还是不接受我的邀请?”
何黎当然要参加,她向来喜欢凑热闹,况且这次的联谊会集合了叙州市纺织厂化工厂和机械厂三个厂区的年轻职工,说不定还能多认识些朋友。
可周铭天这么一问,她迟疑了,周铭天的反常越来越让她感到迷茫,人类天生对反常事物忌惮。
张馨这神助攻很快咋呼起来:“去啊!我们每年都参加的,要不然到时候跳舞的时候你直接过来邀请黎黎,联谊会上她从来不会拒绝别人的邀请。”
末了添上一句:“来者不拒!”
何黎:“……”
!你哪边的!
周铭天似笑非笑瞄了何黎一眼,托长了他那低沉的嗓音笑道:“看来是我唐突了,原来何同志喜欢正式一点的场合。”
何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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