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看到柳擢双从面无表情,到喜笑颜开地向她快步走来,内心还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情绪。
那一刻,脑子里好像冒出了一个‘果然,她就知道’的奇怪声音。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但却是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对他早已见怪不怪、司空见惯了。仿佛,看着他这样迎向自己已经很多年了,甚至可能有几百年,几千年,或者几万年?
不知道。
反正,她就是下意识觉得本就该是这样的。
他本来就是会这样的,这样的怪异,这样的不对劲。
仿佛,这并不奇怪。
也仿佛,他们天生就是这样的。一个永远被粘着,一个永远要粘着。
她对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极其强大的接受能力,好像无论柳擢双会对她做些什么,展现出什么异常的需求和欲望,都是正常的。
她早就知道,他是这样的。
知道他的真面目,知道他真实的样子。
知道他不是外人看起来的那样强大、冷静、自持、压迫,和冰冷。也不只单单是在她面前所表露出来的那样,温柔、乖巧、粘人和爱撒娇。
还是冷漠、病态、阴暗,而又偏执的。
更是非常知道,他骨子里那股扭曲变态,到底比他目前所表现出来的还要强上多少倍。
不止是因为他曾经在过去,都对她做过多么道德败坏而又丧心病狂的种种诱导行为。几乎充斥了她到目前为止的所有人生。
曾经引诱着她做过多少不该在那些年纪做的事情。
但凡是知道他曾经做过什么的人,都不可能再被他这副仿佛是天神下来人间近距离观赏人类的不可靠近的模样,而欺骗。
不会再觉得他是什么高高在上的、俊美高贵的冷漠神灵。而是深知他绝对是那样最肮脏、最下流、最淫秽龌蹉而深不可测的堕落淫魔。
还因为,他们就好像在第一次见面以前,就已经如此地经历了千千万万遍。甚至是数亿回这样的画面,这样的模式。
小时候,虞画寒以为,是因为自己在还没有记忆的时候,就已经看惯了,所以身体本能地会对此习以为常。
毕竟,他们从出生就在一起了不是吗?
在还没有记忆的时候,肯定也如此经历过很多回吧。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愈发深入的了解,虞画寒越来越觉得,自己和柳擢双之间,有些契合得过分诡异了。
很多记忆中柳擢双明明只是第一次做出的行为,第一次出现的事情,她也极大概率可以肯定,在两人没有记忆的很小的幼儿时期,应该是没经历过的情况,但在看到的那一刻,她也依然会对此毫不意外。
她真的好像在什么时候,在哪里看到过他做出这样的行为。
做出过上亿次。
甚至,这都不像是他们第一次以这样的关系相处。早在时间的长河里,他们就如此经历了无数次轮回。
所以她才天生拥有着降服他、稳定他的能力。
她早早就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了他只对她有情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