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屋子姜玉清得以窥见到外面的情形。
她果然在山里,周围山迭着山,雾绕着雾,草木葳蕤,看不清路。
回过头是一座草庐,依山而建,悬在山腰,乍一看宛若仙境,让心疑心这里面是否住着位得道避世的老者。
实则此处只有她与周崖。
进了偏堂,一扇素色屏风横在当中,屏风后是木桶衣桁。
阵阵水雾浮在半空,浓烈的药味冲进姜玉清的鼻中,她下意识皱眉,脸埋进周崖的胸口。
他身子顿了一下,随后道:“只是一些驱寒化瘀的草药。”
姜玉清眨眨眼,她还没说什么呢。
人落了地,周崖一动不动,姜玉清疑惑不已,“你……”
难不成周崖要看着自己沐浴?一这么想姜玉清脸立刻染上了绯色,真是个登徒子。
去看周崖,他神色自若,因为太过于俊朗,整个人长身玉立,姿态如松如竹。
仅看脸,实在无法将他唤作“登徒子”。
美人最擅长的便是用脸迷惑敌人,姜玉清深谙此理。
他道:“你如何进去?”
周崖语气平静,全然不像是有非分之想。
姜玉清瞪大了眼:“你要抱我进去?可是……”那她不就全被他看光了。
她尚未出阁,莫说与男人亲密接触,人生前十八载从未有过如此荒唐的事。
周崖一字一句重复道:“我说过,这里没有旁人。”
水雾飘散,熏得姜玉清颊边染上绯色,换做不知情的人看恐怕以为她是羞了。
周崖知道并非如此。
姜玉清扶着木桶边缘,靠一点点力量站直,她接受不了这么荒唐的事,“我自己先试试,倘若不行……倘若不行再说。”
倘若不行她也不愿意让陌生男人瞧见她的身体,漂亮的男人也不行。
“好。”
周崖不勉强她,退出偏堂带上了门。
潮热的气息顺着木桶附上指尖,伸开手,有一滴水落下,姜玉清不妙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