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出,天下哗然。
朝堂上更是你方唱罢我方登场,有人为刘言钧求情,说他两袖清风二十载,绝做不出这等事。
吵闹不休叁个月,最终年幼的皇帝下了定夺,刘言钧秋后问斩,府中其他人一律发配为奴。
自此,朝堂中贪污徇私等事平息了许多。
十载匆匆而过,谁想到居然出现了这等传言。
周崖脸色一凛,“传言是从何处来,可有根据?我从不曾听说有人污了银子。”
工匠们认定了有这事,他们不会轻易相信周崖的话。
刀疤男人道:“是否有这事我们不知道,毕竟您是朝廷官员,我们只是一介草民。”
谭羲头冒虚汗,“大人……”
周崖的声音掷地有声,“查,查出传言是从谁的嘴里出来的。”
贪赃枉法是大罪,祸乱人心也是。
看向谭羲,周崖道:“还有你,知情不报,该当何处?”
谭羲顿觉腿脚失几,险些跪下,“大人,我……我是一时糊涂,求大人恕罪。”
丑态百出,周崖想。
她就不会如此,即使对她说些硬话狠话,她也只会可怜巴巴的望着你。
“首要的事是查出散布谣言的人,而你,且好好想想如何将功赎罪。”
事情远比周崖想得复杂,他想着,在袖中摸出一支蝴蝶碧玺珠钗。
是她丢掉的那支。
抚过蝴蝶的翅膀,触感温润。
马车在长街尽头的宅子前停住,牌匾上书“冯府”二字。
你且去问上一问,便会打听到,这是工部侍郎冯殊怀的宅邸,他有时在外行走,所以极少有人知道,他还有一个名字,唤作“周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