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便让开,将自己的手从拓跋野手里抽了回来。
沉鱼看见了一幕,眸色沉了沉,不仅仅是交叠的双手,还有裴乐瑶在大单于身边的地位都令她不安起来。
方才拓跋野还没开口,这乐瑶公主便极其自然的安排了下去,单于也没凶她,这公主真是没有点礼数!
沉郁越想心底越气愤,这匈奴上上下下谁不是敬畏大单于,在他面前垂首卑微的呀!
拓跋野拔脚去了侧殿,他毫无睡意,人站在窗台下,看着阴沉沉的天际,喃喃的道:
“这下,就剩下孤一人了。”
沉鱼捧着衣物,走到拓跋野身边,娇滴滴的语声充斥着满心满意的讨好来:
“单于,还有奴婢,奴婢会一生一世守在单于身边的。”
拓跋野深邃的轮廓被冷凛铺满,他转过头来,威严如山:
“沉鱼,你在乐瑶公主面前是不是故意将海东青簪子给露了出来?”
沉鱼神色一怔:“啊,什么,单于这话是什么意思,奴婢不知道啊?”
身影颀长,双肩伟岸的匈奴单于,回过头去,仰起了下巴看着窗外灰白的天色,语声寒慑阴沉:
“海东青的金簪一直放在孤案头的锦盒里。
那日孤伏于案前,发现金簪被人动过了。
王帐里,一直都只有你在伺候。
乐瑶公主只来过一次,她没有私底下翻人东西的习惯,不是你动的,又是谁动的?”
沉鱼连忙向后退去,慌张的跪在地上,拓跋野板着脸时是真的很吓人:
“单于,奴婢没有的呀!
奴婢只是日日给单于整理书案,许是碰到了呢,单于别冤枉了奴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