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丧仪,这种外人都忌讳的事情,人家一国公主忙前忙后的十日,都没怎么闭眼睛,这叫随意?
乐瑶还说,以后没人心疼你了,还说让我多留在匈奴几年陪陪你。”
她推了推拓跋野的肩膀:
“不是吧你人家乐瑶看你的眼神,柔得跟三月春风似的,那样温柔,就你觉得她随意。
气死我了,活该你一个人,再见!”
鹤绵绵转身出了九霄殿,拓跋野彻底沉默了下来,是啊,他活该。
鹤绵绵走了几步又倒退回来说:“乐瑶回宫,说是大周皇上的万寿节要到了,王兄你自己看着办吧你!”
拓跋野靠在宽椅上,神色凝了凝,天启帝的万寿节,周边诸国的国君都是要去的。
大周皇宫。
“乐瑶,想不想去继承母后的封地?”江云娆笑着看着她,这几年裴乐瑶的成长过于迅速。
有才华的女子,江云娆从不吝啬对人的培养,更何况是自己的女儿。
裴乐瑶却摇了摇头:
“乐瑶还想再陪在父皇母后身边几年,北境好远,继承了封地,就难得回来了。”
江云娆摸摸她的头:
“你长大了,远走高飞,大展宏图也是应该的。
父母对子女本就是托举之恩,又不能强行将你留在身边一辈子,你也有自己的人生要走。”
裴乐瑶横横小眼睛,还带着一丝傲娇的道:“哼,母后前几年可不是这样说的。”
江云娆笑声爽朗起来,眼角也有了几丝皱纹,可每一寸的皱褶里都写着丰富的阅历与智慧:
“前几年你才十六岁,还是个小姑娘,什么都不太懂,母后哪儿能放心你一直远走的?